在变动呢?
剎那间,艾萝闪过一个微妙的想法。虽然这个推测实在太超乎常理,这种梦境本来就毫无常理可言。
总之,试试看吧。
艾萝了两次深呼,开始了自己都觉得荒谬的思考。
我不存在于此。我不存在于此。
光影在黑暗中向着终飞快穿梭。
她觉到光,而后是黑暗。然后她也跟着飞快地穿越了黑暗,抵达光影所在的彼端。
雾化的朦胧景慢慢变得清晰,自黑幕中透来的是青白的光影。
光影构筑成的长廊,由的雕刻与图画交互连结,远远望去,给人一悠久深远的肃穆。
可是当艾萝走近墙,那些理应充满历史风味的壮观造景,却模糊成一片带着雾边的古铜。
走廊两侧的远方朦胧成雾,看起来彷彿无止尽地延伸去。
一群穿深青衣服的女从朦胧之中走,鞋跟以三种规律的音调交错敲响地板。
叩、叩叩、叩、叩叩。
艾萝远远望着她们,注意到衣服时顺手轻抚。
凉凉的乳房传来令人安心的,她庆幸自己没有像那些人一样被牢牢束缚着。
三个女人沾着雾来到一段稍远的距离时,衣服皱褶清晰可见,艾萝觉得好像曾经看过这种款式。
然而距离一就拉得好近。女人们宛如走在玻璃的后方,无视于赤的艾萝从旁经过。
她们要去哪儿呢?
艾萝小心翼翼地跟在她们后方,没想到双方距离越来越远。不论自己于静止或奔跑状态,彼此距离仍规律地拉开。
最后她们消失在雾的另一端,成为古铜与乳白接合的三个小,再彩之中,化为虚无。
艾萝朝着长廊的尽呼了气,一羡慕油然而生。
女人们从雾的一端现,经过了我边继续朝目标走去,终于能从雾的另一端消失。
完整。
她们是完整的存在啊。
艾萝,晃着带有些许果香的鹅笔。很自然地接受椅背与座垫,鼻也不排斥贴覆其上的金属片,因此艾萝也就顺势推了推镜,然后伏在书桌上写起字。
可是墨罐还完好如初地搁在十三步远的矮书柜上,她只好抱怨着叹息,然后踹了桌一脚。墨罐开始叩咚叩咚地动,调地到艾萝脚踝旁。
慢条斯理地将鹅笔末端沾上乌黑墨后,艾萝尽地在一张又一张白纸上留大大的字母。
她知现在必须开始练习写字,才能替自己觅到完整的存在。就像那些走路的女人一样。现在有女人从她边走过了。
艾萝花了好长好长的时间,写了好多好多的纸张。每张纸上都只有一个大大的字母,有的时候是「A」,有的时候是「N」。